继续收拾着垃圾桶。“扫大街怎么了,一个月也能挣两千多。”“两千多?
”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指着自己的鼻子。“你知道柳艳一个月挣多少吗?
她是广场舞领队,出去带个商演,一场就好几千!”“她活得风光体面,你呢?死气沉沉,
一身穷酸味!”我没说话,只是将垃圾袋扎得更紧了些。一年前,
我丈夫周振生还不是这个样子的。那时他还是我温和体贴的丈夫,
我们守着家里传下来的风水铺子,日子过得富足安稳。直到我们路遇一场白事,他为了护我,
被煞气冲撞,离了魂,瘫在床上成了个活死人。我寻遍名医,散尽家财,也无济于事。
绝望之下,我听了邻里的建议,去求了荒山破庙里的神婆。神婆说有法子救他,
不用我金银供奉,也无需折寿抵命。她只是问我:“陈家丫头,
你可愿舍弃这铺面的泼天富贵?”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。于是,她画下一道“借寿契”,
以我陈家祖传铺面的气运,为周振生借来阳寿。条件是,铺面每日香火钱不得超过百元,
否则他便会遭受反噬。并且,我需对此事守口如瓶。周振生醒了,却性情大变,
忘了我们所有的情分。他嫌铺子生意败落,整日游手好闲,
没多久就和广场上那个最妖娆的柳艳勾搭在了一起。为了遵守契约,我关了铺面,
对外只说家道中落,自己则在街道找了份保洁的工作。“陈青禾,我跟你说话呢,你哑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