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擦了擦唇角的鲜血,扯出一笑,“什么熏香,我从未见过。”宁雅不依,
吵着要从我这里也拿点什么,才算公平。她把目光投向了我珍藏的那副鸳鸯图。“哎呀,
好漂亮的绣品。”薛承俞宠溺开口,“雅雅想要,那便拿了。”宁雅得意地看着我。
我拼命支起身子,想把鸳鸯图夺过来。那是娘亲留给我最后的绣品。宁雅眼神淬满恶毒,
突然狠狠踩住我的手腕。我失声痛呼。十指连心,我指节剧痛,指骨似乎都被碾碎了。
宁雅却玩得不亦乐乎,“哎呀,殿下快看,宁清清哭啦。”薛承俞瞥我一眼,冷漠道,
“矫揉造作,令人作呕。”“殿下!”侍女尖叫着扑过来,“您放过太子妃吧,她有孕了!
”全场死寂。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难道是因为三个月前那次醉酒,薛承俞唯一一次和我?
没想到,竟留下了孩子……可此刻,薛承俞搂着宁雅,语气冰冷,“你也配怀我的孩子?
”宁雅添油加醋,“指不定是哪个人的种呢。”她拿起断簪,笑眯眯地按在我小腹上。
“清清别怕,姐姐这就帮你处理掉——”剧痛入骨。我疼得眼前发黑。晕过去前,
我听到薛承俞的声音:“处理干净,别脏了卿卿的眼。”“来人,把她拖下去。”当夜,
我发了高烧。断指伤口溃烂流脓。小腹,更是阵阵刺疼。我喉咙干渴,拼命拍门,
总算叫来一个侍女。“水……”侍女冷嗤,“谁不知宁大小姐才是东宫女主人,你啊,
自生自灭去吧!”我绝望地倒回草席上。我以为,自己快死了。恍惚间,
我听到外面一片庆贺声。才想起来,今日是宁雅生辰。年年今日,
薛承俞都要想方设法给她庆祝。我爬到窗边,只见外面张灯结彩。宁雅窝在薛承俞怀里,
娇娇地咬住他喂来的点心。丝竹声声,欢笑声隐约传来。“殿下特意给大小姐设宴,
听说东海郡进贡的鲛人泪都赐给她了。”“小点声,那位还在里边呢。”“什么那位?
不过是殿下的一个摆设。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断指还在渗血,我却感觉不到疼了。突然,
殿门被粗暴踹开。“太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