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洲是知道的。他曾经抱着我,温柔地承诺:「汐汐,别怕,以后我就是你的光,
我会把所有黑暗都赶走。我们的婚房,绝对不会有地下室。」可现在,
他要亲手把我推回那个噩梦里。「傅言洲,你不能这么做……」我的声音在发抖,
「你知道我怕地下室的,求求你,别把我关在那里……」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。
我刚要开口继续哀求,就被白雅尖利的声音打断了。「汐姐,你这谎话也编得太离谱了吧?
我去看过那个地下室,明明有灯,怕什么?再说了,你小时候害怕,长大了就更应该去面对,
这叫脱敏治疗,我们也是为你好!」她顿了顿,话锋一转,「你这么不想进去,
是不是心里有鬼,就等着出去破坏我们的融资?」这句话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所有股东都沉默了,用一种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看着我。傅言洲眼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,
他冲着保安冷冷地挥了挥手。我被强行拖拽着,塞进了傅言洲的车里。
别墅地下室的门被打开,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。里面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「傅言洲!」我死死扒着门框,指甲都断了,「看在我们八年感情的份上,别这样对我!」
「明天大会结束,我就放你出来。」他别过脸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见我死不放手,他心一横,
用力关上了门。我的手指被门缝夹住,十指连心的剧痛让我惨叫一声,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。
「砰!」厚重的铁门在我面前合上,随即传来落锁的声音。黑暗像一只无形的巨兽,
瞬间将我吞噬。我缩在墙角,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。童年的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,
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又冷又黑的地下室,听到了老鼠“吱吱”的叫声和在地上爬行的声音。
我拼命地想去开灯,摸索了半天,却只摸到一根光秃秃的电线,开关早就坏了。绝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