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和父亲打电话吵了好久,母亲坚持要送我去镇上名声好教育资源更好的私立学校。
父亲认为上公立又不要花钱,况且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同村或附近村的村民。再三争吵后,
还是父亲妥协了。但是他说只负责每学期我的学费,其它的他一概不管。父亲在外打工,
每个月寄来的钱除去吃喝外,只能存下一小部分。我缩在被窝里,背靠着墙。
看着母亲扒开柜子前装满小麦的麻袋。又翻开许多杂乱的衣服,找到一个厚厚的布包。
又一层一层扒开外面裹得各种五颜六色的碎布,拿出来一个薄薄的信封。信封的皮已经褪色,
这还是当时父亲在镇上当瓦工时单位用来发工资的。前几年市里要搞什么文明城市评选,
厂子被迫关闭,父亲也因此南下打工。信封的边边角角已被磨出细小的绒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