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他压倒在床上。言溪笑意轻佻地看着我:“哭了?这么喜欢我?”“要不要再来一次?
说不定我会舍不得放你走呢。”说着又作势去拿床边的小雨伞。他声音散漫,可我该醒了。
我推开他,勉强挤出一丝微笑。“不了,提前祝你新婚快乐。”我没再回头看他,
披上衣服走进了浴室。我用尽全身力气绷紧自己,可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我的狼狈。
泪水混着浴室的水流汹涌而下。镜子里,我的身影似乎都比往常淡了些。字灵因执念而生,
也会因执念消散而亡。当那份支撑我存在的爱意彻底熄灭,我便到了该离开的时候。
我收拾好一切走出去时,言溪还维持原先的姿势发呆。以往都是他送我回去才会放心。
我不明白,他为何一面将我推开,一面又仿佛真的将我放在心尖上疼过。
原以为在浴室中已整理好所有情绪,可一见到他,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涌出。我转身欲走,
却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夭夭,忘了我吧,我不是什么好人。
”“将来找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,那样……我才放心。”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我正推开门,
夜风迎面而来,好像一下吹散了我的执念。我平静地回望他一眼,轻声说:“我知道了。
”抹去眼泪,我看着愈发模糊的手指,挂上一抹苦笑。02回到住处,
我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耗尽,沿着门缓缓滑坐在地。都说人类濒死之际,
生平会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。字灵也不例外。我蜷缩在这片寂静里,
关于言溪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重现。更无法抑制地想起,我诞生那日看到他的第一眼。
那天,他如常坐在咖啡馆窗边码字,我隔窗望去,正好与他视线相碰。那一瞬,
我胸腔间蓦地生出心跳般的震颤。他正巧结束工作推门离开,
顺手将手中的长款风衣披在我肩上。“穿这么少,不冷吗?在等人?
”无人能拒绝那样的温柔,尤其是我,一个由他亲手创造诞生的字灵。本就满心依恋,
自此更深。我们的羁绊就从那里开始。我成了他的助理,朝夕相伴;后来又成了他的情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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