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这场谈判,决定顾氏的生死。五年来,自从顾宴成“死”后,
顾氏就成了一座风雨飘摇的破楼。是我,姜月欣,不眠不休,一砖一瓦,撑到了今天。
会议室里,气氛融洽。华创的李总对我提出的合作方案非常满意,已经拿起了笔。十亿。
这个字签下去,顾氏就能活。我紧绷了整整五年的神经,终于能松一秒。“砰——!
”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人粗暴地从外面撞开。一个我以为早该化成灰的男人,闯了进来。
顾宴成。他瘦了,黑了,但那身刻进骨子里的傲慢,没有半分折损。他无视满屋子的人,
径直向我走来。“姜月欣,你什么意思?”他的声音带着质问,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。
“我给你打了电话,你为什么不来机场接我?”我看着他,一个跨越了五年时空,
自己送上门来的笑话。在场的一位股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:“顾,顾总?
您不是……您还活着?”顾宴成不耐烦地挥挥手,像赶一只苍蝇:“我和我太太有家事要谈,
你们都出去。”李总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放下笔,看着我,等待一个解释。顾宴成的目光,
终于注意到了桌上的合同。他一把夺了过去,眼神轻蔑地扫过上面的金额,嗤笑一声。
“十亿?姜月欣,五年不见,你就这点出息?”他突然俯身,压低声音,
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吐息说:“没有我,你也敢签顾氏的合同?想把我的公司卖给谁?
”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我反问,平静得没有波澜。“这是我的公司!
”他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这句话。不等我回答。
“刺啦——”那份凝聚了我无数心血、承载着顾氏最后希望的十亿合同,
在他手中被撕成了两半,然后是四半,八半……纸屑如雪,纷纷扬扬地落下,飘在我面前,
像一场迟到了五年的葬礼。“疯子!”李总猛地站起,“姜总,看来你们的家事更重要!
告辞!”他摔门而去,留下一室安静。股东们面如死灰,有人瘫坐在椅子上,
喃喃道: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顾宴成却笑了,一副拨乱反正的英雄姿态。










